八廓街买哈达：一次互相成全的修行

如果不是两位大姐一大早就向我推销她们的哈达，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买哈达，戴哈达，最后再把它献给大昭寺的藏传佛教最宝贵佛像：觉沃佛。可这一切都发生了。这就是因缘。

早上 7 点半，我磕完长头，离开大昭寺门口广场，加入八廓街安检入口处排队的队伍。在我前面有大约 20 位本地人，没有游客。是啊，面向游客的预约通道，8 点半才接待第一批游客，因此只有朝圣者才会这么早在这里排队，为了尽早进入八廓街，磕长头。

两位拿着哈达和酥油的藏族大姐发现了我这个游客，一左一右朝我走来。

买一个哈达吧？一位大姐说。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怎么献，怕误了规矩。

很好献！你看别人怎么做，就照着做就好了。大姐笑着劝我说。

我知道大姐不愿意放弃的原因：在拉萨，商家为了吉利，会千方百计做成一天内的第一笔生意，这样就会带来一天的好生意。在我的湖南老家，生意人也有这个讲究：一家店铺开门后的第一笔生意被称为“开张生意”。为了做成这笔生意，老板会千方百计。

我想：那我就成全她们开门红吧。而且，买一个哈达也挺好的，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买过，甚至都没有碰过。

多少钱？我就问。

10 元，大姐拿着一种白色的哈达说。

5 元？我问。

不行，大姐说。

那这种金色的呢？我换了个提议的方向，指着另一种金色的哈达说。

好吧，大姐也不好意思再次拒绝我了，就顺水推舟，卖给我了。

看到这位大姐成功卖给了我哈达，旁边的大姐把装着酥油的保温瓶递给我，说：你买这一壶酥油吧。

我摇摇头，说：这个真的有点难。我在布达拉宫看到人们是怎么给佛像前的酥油灯添酥油的。这对我来说，确实太专业了。

你买吧？大姐也想不出劝我的更好的理由了，于是干脆换成了恳求。

我看着大姐，不忍心让她失望，就想了一个办法：我看到她也有哈达，而我们有两个人，可以买两个哈达。

要不你的这个白色的哈达卖给我，5 元？我说。

好！大姐特别高兴，一口就答应了。我看的旁边的大姐也为她松了一口气。

大姐高兴地对我说谢谢。我也很高兴地谢谢她。

我看了看前面排队的人群，问大姐：这里要几点才开门？

8 点，大姐说。

我想我等不到开门了：我还没吃早饭，又预约了 8 点半到 9 点半的大昭寺游客通道的门票。我就准备离开。

看到我要走了，大姐又对我说：谢谢你啊！

我笑着对她说：不用谢！然后告别。

哈达在手里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微微发亮。我忽然明白：我们人与人之间的互相成全和供养，就是最好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