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研究边写

在完成任务书，有了你的研究问题后，你就要开始研究了。这是你研究生阶段的第二个 1/3。这个阶段结束时，你会有你的大论文的初略草稿。

祝贺大家进入研究生的第二个阶段：“研究和撰写草稿”阶段。在这个阶段，我们要针对我们要回答的研究问题，进行研究，积累一手源材料（数据，实验结果）和二手源材料（参考文献），寻找我们研究的问题的答案。在这个过程中，很重要的一点是，在研究的同时，积累写作的材料，即撰写论文的粗略草稿。

我们下面介绍一些方法，让你在这个过程中保持活跃。这些方法将教你如何将你的草稿的写作分解成易于管理的部分，帮助您将你的思想从大脑转移到纸面上，形成论文。这样它们就可以被别人看到。

在你前面的任务书阶段，你已经做了很多：探索了可能的主题，并通过思考源材料和问题来发展它们。你已经从你的想法中筛选出了一个强有力的指导性的（guiding）研究问题 —— 一个你感兴趣的、分析性的、可以回答的问题。你已经在你的论文提案中框定了你的研究问题，并通过了导师和学长们的审查。下一步是什么？

现在是时候开始项目的研究和论文编写阶段了。理想情况下，研究和写作应该是互补的、一体的活动（complementary, integrated activities）。几乎所有学长在完成论文后都会表达的一个自我批评是，他们希望自己比实际开始写作的时间早。因此，在本章中，我们将尝试为您提供旨在帮助您同时进行研究和写作的策略。要注意的一点是，在这个阶段我们不是写最终的草稿（final draft）。我们的目标只是创建一个粗略的草稿（rough draft）。粗略的草稿和最终的草稿是完全不同的（utterly and completely different）。

很多时候，学生们不能充分区分一份“粗略的草稿”和一份“最终的草稿”的本质区别。粗略的草稿不仅仅是最终草稿的不那么完善（less-polished）的版本，而是一种完全不同的动物！在写粗略的草稿时，你只是为自己创造了一个工具，帮助你发现想法，并将这些想法以一种连贯的形式（a coherent form）聚集在一起。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crucial）工具，你离不开它。但它仍然是一个工具，因此重要的是你不要为它的细节而烦恼，只是尽可能快速、有效地编写它。

在这个阶段，请你忘记对最终“论文”的任何想法。在粗略的草稿中，您正在创建 Cro-Magnon 论文。可以肯定的是，它是一种复杂的野兽，但与您最终的现代智人论文相比，它仍然是一个遥远的遗传亲戚。

成为一名积极的（active）研究人员

您的研究目标非常简单：就是回答您的研究问题 —— 不多也不少。因为您提出了一个分析性问题（即，一个具有多个可能“正确”答案的问题，因此这是一个很好的讨论问题），您将无法仅通过“查找”找到它的答案。您将需要设计、实验、收集证据。你需要听听这些证据告诉你什么。您需要使用这些证据来为自己决定问题的最佳答案。

为了有效地进行研究，您需要全身心地变得主动（active）而不是被动（passive）。成为一名主动的研究人员不仅仅意味着您在阅读和实验（不论是文章、视频还是代码）时保持“警觉”，随时准备记下你的发现（当然你应该这么做），还意味着你会持之以恒地投入你的源材料中，用你的研究问题来审问它们，找出它们可能给你的任何答案。你应该对你的源材料采取行动，而不是仅仅让他们对你采取行动。

学生在研究时变得被动的主要原因是他们忽略了（lose sight）他们提出的问题。如果你心里不想着自己的问题，就不可能确切地知道在这些源材料中什么是重要的。结果，学生要么尝试记下所有内容，要么（更常见）他们什么都不记。为了避免这种浪费时间和精力的被动，请将您的研究问题背诵成您脑海中的咒语。把它写在记事卡或便利贴上，然后贴在你的电脑上。如果必须的话，把它写在你的手背上。尽你所能把它放在你的脑海中。如果你这样做，你在研究时将始终保持活跃。

制定计划：思考草稿的“章节”

为了有效地找到您的研究问题的答案，您需要首先将您的研究组织成小的、易于管理的部分。最好的方法是立即开始为你的粗略的草稿思考一个临时性的文档结构。对你们中的一些人来说，这似乎为时过早，但请记住，这个粗略的草稿只是您创建的一个工具，不是你的最终草稿。这是你的研究的初步组织，用一种松散的形式，仅此而已。

任何项目都会有许多可能的组织结构，因此我们只是要找到一种最适合您的方法策略。在与您的导师密切交谈时，考虑将您的研究工作组织成一些合乎逻辑、可行（workable）的部分（piece）的最佳方法。这些部分将成为您的粗略的草稿的临时“章节”。

通常，您的资源库（source base）将决定（dictate）您如何构建草稿。首先考虑您的资源中存在的自然划分。你能按源码划分你的源库吗？按功能？按类型？数据？模型类型？复杂度？临时组织方案可能会在每个草稿“章节”的中心放置一个一手资源或一组资源。它可能侧重于特定的时间顺序，或与您的研究相关的位置。

当您定下来一个合乎逻辑的组织方案（organization scheme），请再次坐下来查看您的工作日历，并确定草稿中每个“章节”的截止日期。请记住，这些章节只是临时的。它们可能与您最终草稿的章节完全不符。它们只是进入您的项目的一种方法。基于这种方法，您可以用您的研究问题，对你的源材料库进行逻辑提问（interrogate），直到你能展示这些证据是如何引导您找到答案或一组答案的。

记笔记和每日写作

做笔记时，一定不仅仅记下页码和引文。您的笔记应不只是一些高亮显示的文章段落，实验结果，或附在页面上的便签箭头的集合。你必须意识到，做笔记的目的不仅是从你的源材料中挑选材料、数据，还是将您在理解你的阅读材料和实验结果，这些证据时，大脑中产生的想法，转变为书面形式。换句话说，你的笔记需要给你干一些活。通过它们，你能够同时进行研究和写作，把你的研究和写作变成一个练习。

您将需要一个良好的系统来准确、前后一致地记录您的发现。如果您阅读十本关于如何进行研究的书籍，您将学到十种不同的笔记技巧。我们不会在这里确切地告诉您应该使用哪一个。您在高中和大学期间已经学到了很多这方面的方法。坦率地说，每个学生都可以为自己做出选择。因此，无论您最喜欢使用螺旋笔记本、便签本、记事卡，还是计算机笔记和数据库软件，找到一种始终适合您，允许您以一种可用的形式，记录下你的数据和想法的笔记技术非常重要。

您还需要为您的研究时段（session）找到一个很好的习惯（routine），在这个时段里，您即研究，又写作。在每个时段里，请确保分配足够的、不间断的时间（一个小时很好；通常最好是两到四个小时）。然后计划将大约 80% 的时间用于研究（阅读、实验、分析，以可用的形式，记下阅读的页码信息、数据、突出显示、在笔记本或计算机上、页边距或便利贴上记下想法 —— 任何有助于记录数据的东西）。在此之后，我们建议您将剩下的 20% 写作几段或几页。

诀窍是 —— 而且这个诀窍很有效 —— 就是把你最后 20% 的时间用来写完整的句子。每次研究时都强迫自己写完整的句子，这将非常有助于你连贯而完整地表达你的想法。学生在做笔记时会习惯于用速记（in short-hand）书写，结果是他们的思想永远不会被完整地表达出来。如果您在每次研究时都花一些时间写作，您会惊奇地发现自己能以多快的速度积累一页又一页的书面工作 —— 然后您可以将这些工作直接转移到您的草稿中。记录数据，并记下一个或两个或三个或四个小时的思考和想法（jot down thoughts and ideas），然后写一些句子，你就过完了这一天。研究真的可以这么简单。

以下是我们建议您在一天的研究结束时，进行完整句子（complete-sentence）写作的一系列练习：

• 简要总结（Briefly summarize）。总结并不总是对研究人员最有用的工具，因为它不需要分析性思考。所以要小心不要过度总结。然而，用你自己的话写出一个文本、一个实验的简短总结（通常三四个句子就可以了），有时可以帮助你看到你第一次看时可能错过的（miss）元素。此外，在您稍后编译您的粗略的草稿时，您可能需要为您的读者提供一个简短的概要（synopsis），这时它也很有用。最重要的是，用你自己的话写出这些总结很重要。它会迫使你用自己的眼睛而不是别人的眼睛看事物。

• 找出可能的论据（argument）来回答你的研究问题（Work out possible arguments in answer to your research question）。对于你发现的每种源材料的证据，根据您的研究问题，以段落形式写出它告诉了您关于这个问题的什么信息。这与上面的总结不同。相反，您是在用你的源材料的内容来分析，并写出它如何帮助了您回答你的研究问题。有时您会发现当天工作的源材料对您回答研究问题的帮助很少，甚至根本没有。如果是这种情况，试着写下为什么它对你没有帮助，然后也试着写下你的源材料可以帮助你回答的问题。请记住，如果源材料没有回答您的研究问题，它不一定是无用的。它可能（通过不回答您的问题）向您展示了什么是不相关的，这实际上帮助了您加强（shapen）你的研究问题。

• 用新得到的源材料与您的其他源材料进行对话。最后，试着写一些句子，让你自己回答这些材料与你已有的其他源材料的关系。它们互相矛盾吗？互相支持吗？它是否暗示了一种模式？或者它似乎与你已经学过的东西不一致？如果你发现有人提出一个另外的论点，您同意还是不同意？为什么？

请记住，在这些简短的写作练习中，唯一“错误”的做法是写的句子不完整。除此之外，你可以写任何东西。你写的都是你自己的 —— 它只是你把你的想法以可用的形式写在纸上的一种方式。请意识到这些练习不会花费大量时间。帮自己一个忙，写得简单一些。回答我们上面建议的三个简单问题就好，在 15 或 30 分钟内完成一两段。如果你有灵感写更多，那就太好了；但即使没有，你的今天也很好地结束了！周 5 你有足够多的内容和大家讨论。

汇编（Assembling）粗略的草稿

您应该尽快开始编译您写下的粗略的草稿文件。当然，你想给自己一些时间来收集数据并思考你找到的证据。但是，您应该尽早开始考虑您的研究问题的可能答案，以及如何以论文的形式呈现这些答案。在您与导师的每周会议中，尽可能详细地讨论您在研究中发现或未发现的内容。一起头脑风暴，讨论如何使用你获得的证据来回答你的研究问题。然后，把你在每次研究结束时写的完整句子整理成一篇松散的文章，在你觉得有能力的时候把其中的空白补上。

对于写作方法，您可以通过写作中心获得大量非常好的资源。这些可以帮助您写作大纲（outlining）、组织结构（structuring）和执行您的写作。但基本上，您应该将精力集中在四个主要要素上。您需要所有这四个元素来完成一个完整的草稿，但没有必要（甚至可能也没有用）一定要按顺序写出它们。

以下是每个草稿必须包含的四个要素：

• 介绍你的论证过程（argument）。在这里，您可以介绍您在你的研究中致力于回答的基本问题，并给出您的答案，用它来与其他学者进行对话。您已经在你的项目提案中做了一些这样的工作。但在草稿中，您想进一步充实（flesh out）这些想法和讨论。你想写出理解你的研究问题和你正在使用的资源和方法必需的所有细节。您想写下所有讨论过您的研究问题的其它学者的工作，以及您的论点与它们的关系。它同意吗？它不同意吗？它会修改吗？以什么方式？花一些时间与你的导师探讨这些问题，并写下你的想法。

• 回答您的研究问题。这个答案就是你的主要论点（argument），或论文陈述（thesis statement）。还记得我们曾建议你不要在你的论文提案中争论吗？现在研究阶段是你开始思考如何争论的地方。形成（formulate）一个论点需要一些艰苦的工作。它要求你让你的证据对你说话，而不是相反。不要急于得出结论，但在阅读和实验时，始终考虑您的研究问题的可能答案。在每一步都与您的导师讨论，并把它们写下来。此外，请考虑如何将你的主要论点分解为较小的小论点。这些较小的论点将对应于您各个临时章节的主题句（或论文陈述）。

• 介绍你的证据如何支持你的论点。这是你的粗略的草稿中最大的部分。您可以在其中写下您在研究中收集的证据如何引导您提出你的论点。在这里，您可以将草稿的临时结构翻译成草稿的“章节”。对于每一章草稿，您将以尽可能系统的方式写出您的研究数据的给定部分是如何回答您的研究问题的。你的草稿的这一部分会让人感觉很笨拙（clunky）。它的一部分可能会感到臃肿（bloated）。其他人会觉得不完整（incomplete）。各个部分可能是断开，脱节和无序的（disconnected, disjointed, and disordered）。有些部分甚至可能感觉有点不对劲（feel a bit wrong）。这都没关系。这里的目标是为你自己，只为你自己，列出你的证据，描述它所说的内容，以及它如何支持你的论点。仅此而已。

• 一句或几句基本的话（statement），描述你的论点的含义（implications）。这是学生经常跳过的草稿的一个组成部分，但它是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在这里，你开始思考并写下你对你研究问题的答案的更广泛的影响。在这里，您可以完整地回到您在你的论点介绍中提供的信息。写出您的论点如何让您以一种新的方式理解您的源材料。写下你的论点如何让你为该主题的学术辩论做出了富有成效的贡献。写下你的论点如何导致新问题和新想法。

请记住，草稿中没有什么真正有利害关系（at stake）的内容。它只是你的笔记的一种描述 —— 一个你的各种想法的聚集地，它的结构是一篇文章，但非常松散。你会注意到，我们甚至没有在任何地方建议你在这个阶段写“你的论文”。您只是在撰写 Cro-Magnon 论文 —— 一篇论文的早期、遥远的进化表亲。通过它，你完成你的想法和证据的粗略布局，然后（并且只有这样）你就可以将这一粗略草稿作为你最终的工具，组成你最终的产品。

再说一次，在您编写这个粗略的草稿时，与您的导师和学长的定期沟通至关重要。请记住，您不能指望他们帮您做研究，或为你回答您给自己设计的研究问题（您为什么想要他们这样做？）。但是，在每周与他们的对话中，你应该慢慢，但十分确定地，开始巩固（consolidate）你在你的主要源材料中发现的内容，并开始在纸面上叙述这些发现。从你的导师那里反弹得到你的想法（Bounce your ideas off of your tutor）。告诉她或他你的假设是什么，导致你产生这些预感（hunch）的证据是什么。您的导师将帮助您了解您的证据是否真的支持您所说的，并将帮助您将这些想法和假设发展成强有力的论证过程（argument）。

考虑观众

在你写作时，如果你想象自己是写“给”某人时，写作会容易得多。当学生第一次学习写作时，很少对此有足够的强调。您的论文已经有一个很自然的读者：你的论文辅导委员会成员和/或在您的领域具有一定专业知识的学校教职员工。但他们还不是你在本阶段的粗略的草稿时应该放在心上的观众。为了有效地写出你的粗略草稿并且写得清晰，极有帮助的是，想象一个你生活中特别友好、聪明的人，你想象你正在直接写给他/她，就好像你的论文是一封信一样。如果你愿意，这个人可以是你的导师，但通常最好是你的一个亲密的朋友或家人。

这个想法是，想像（picture）一个人，他/她在你的生活中是一个乐于接受的、热情的、完全不带偏见的力量（receptive, warm, and completely nonjudgmental force）。他/她可能是你的室友，你儿时最好的朋友，你的兄弟，你的姐妹，你的辅导员，你的祖母，你疯狂的叔叔。最终，你把谁想象成你的听众并不重要，但他/她应该是一个你认识的、真实的（real）、和你有个人联系的（personal）人，而且应该是一个对你的主题和想法了解不是很多的人。写“给”这个人会帮助你清楚、仔细、自信地（clearly, carefully, and confidently）解释你的想法。

提交章节草案以进行评审

研究和粗略草稿阶段应该占据你整个学习过程的 1/3 时间。这个阶段结束时，你需要提交至少 12-15 页你的各个章节的草稿，描述你正在进行的工作，以供你的指导委员会评审。这个任务的目的不是引起你的恐慌。它只是为了帮助您在项目的中间阶段（middle stage）以适当的速度（decent pace）保持前进。

当您必须提交你正在进行的工作时，您很可能无法完成整个草稿的整理。这是完全正常的，完全没问题。你的目标应该是，在你的临时章节中选出一章，把它发展为一篇独立的（self-contained）文章。您必须在你正在进行的工作中，提出一个分析性的论点（argument），用你的一手源材料证据为该论点进行辩护，并将该论点与一些二手学术研究成果进行比较、对话，因此，仅仅介绍您的论文，并不适用于这项任务。但请记住，这个“章节”草稿不需要包含整个论文的主要论点。事实上，它不应该，因为你的整个论文的主要论点应该需要超过 12-15 页才能有说服力！所以你只需要选择一章。

在提交前，与您的导师讨论您可能为章节草稿提交的内容。你们将评估您的提交内容，并确定您在论文工作中是否取得了足够的进展。如果您的草稿“章节”显示您可能在论文工作中遇到困难，您可能会被要求与论文管理团队的成员会面，并可能在寒假前重新提交工作。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在您身上，就像在提案评审过程中一样，您不应该感到尴尬。提交您正在进行的工作以供评审​​的目的只是为了确保您走上正轨。如果你没有走上正轨，你想知道如何立刻回到正规，而不是在要毕业的时候再来解决问题！

小结

研究和草稿写作阶段的目标是，以一种松散的文章的形式，回答您的研究问题。在研究时进行写作很重要：研究和写作是互补的，它们不是独立的两个活动。此外，了解粗略稿与最终稿完全不同是至关重要的。粗略稿是您想法的仓库（storehourse），它是你的工具，您稍后将使用它完成最终草稿。

你应该努力成为一名主动、积极的（active）研究人员。这意味着你不仅要在研究时写作，还要在研究的过程中，始终、牢牢地记住您的研究问题，并确保您使用它来询问（interrogate ）您的每一篇文献阅读、数据分析、实验，无论是你的一手材料（primary source）还是二手材料（secondary source）。

在撰写粗略草稿时，您应该与您的导师协商（consultation），提出一个论点（formulate an argument），介绍该论点，描述您的证据如何支持该论点，并解释该论点的更广泛的含义（broader implications）。在你研究和写作时，你应该始终小心引用任何不属于你自己的想法和文字。如果这个想法不是您想出来的，或者您没有用自己的话描述它，请确保您已准确解释并记录了它的来源。

最后，在与你的导师的每一次每周对话中，谈谈你的一手材料是如何直接对你的研究问题说话的（speak to）。如果您发现这些证据不能回答您的问题，您必须决定是否需要修改您的问题，或者您是否只需要做更多的研究。

请记住，研究和草稿写作不会，实际上也不应该让你感觉痛苦。研究和写作很有趣（fun）。当您进行研究并撰写你的粗略草稿时，您应该感觉自己正在与一个与您有相似兴趣的人交谈。你们在一起，为您在项目开发过程中努力设计的这个有趣的（fascinating）问题找到一个很好的答案（figuring out a good answer）。

逻辑

施一公老师说：“写论文最重要的是逻辑。逻辑的形成来自对实验数据的总体分析。必须先讨论出一套清晰的思路，然后按照思路来做图（figures），最后才能执笔。”“具体写作时，先按照思路即figures写一个以小标题（subheading）为主的框架，然后开始具体写作。第一稿切忌追求每一句话的完美，更不要追求词语的华丽，句子也不要太长，而主要留心逻辑（logic flow），注意前后句的逻辑关系、相邻两段的逻辑关系。写作时，全力以赴、专心致志，尽可能不受外界干扰，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拿出第一稿。”“第一稿写完后，给自己不超过一天的休息时间，马上开始修改第二稿。修改时，还是以逻辑为主，但要仔细推敲每句话，对摘要和正文中的关键语句要字斟句酌。学会用“同义词”（thesaurus）替换，以避免过多重复。第二稿的修改极为关键，再往后就不会大改了。”

“在读具体的科研论文时，最重要的是了解文章的主线逻辑，文章中的所有思路都是按照这个主线逻辑展开描述的。所以，我一般先读“引言”部分，然后很快地看一遍正文的数据展示图。大概知道这条主线之后，才一字一句地去读“结果”和“讨论””。“当遇到一些晦涩难懂的实验或结果分析时，不必花太多时间深究，而要力求一气把文章读完。也许你的问题在后面的内容中自然就有解答。这与听学术讲座非常相似！你如果想每个细节都听懂，留心每一个技术细节，那你听学术讲座不仅会很累，而且也许会为了深究一个小技术环节而影响了对整个讲座逻辑推理及核心结论的理解。”

总结

在研究的过程中，我们要时刻想着我们的研究问题，这样我们就会变得主动。我们一边研究，一边写作。我们首先建立一个论文的草稿的框架，通过它把我们的研究组织成小的、易于管理的部分。然后，基于这个框架，有条不紊地开展研究。我们养成随手记笔记和每日写作的习惯。每次我们开始工作，我们都把 80% 的时间用于阅读和实验，把剩下的 20% 时间用于写作。一定要写完才结束一天的工作！写作时，我们一定写完整的句子，这样能够让我们的思想保持连贯和完整。我们只写三种内容：今天工作的简短总结（这其实不是最重要的）、试着用今天的发现回答你的研究问题（这才是最重要的）、并将这些新的发现和你已有的其它源材料对话（这也很重要）。然后，在每周结束时，汇编本周每天写下的内容，以一种松散的论文的形式，呈现你最新的对你的研究问题的回答。这个松散的论文包括四部分：你发现的证据，你对你的研究问题的回答，你的论证过程，你的论点的含义。这个过程会帮助你聚焦于回答你的问题。因为这就是我们唯一的目的（你干别的，对你的毕业有什么意义呢？）。要写得清晰易读，唯一的秘诀是：请找到一个对这个领域不熟悉、但很聪明、你很亲近的一个朋友、家人，想着他/她，为他/她写。这样你的写作就会非常清晰。在这个阶段结束时，你就能很自然地提交这个论文粗略的草稿，通过评审，然后开始正式撰写你的论文。

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是一边研究，一边写作。这个大家刚开始可能还不太习惯，但如果掌握了，会让你的每一天都过得更加愉快，睡得更好，也会让你的论文写作过程，平滑很多。本节解释了这样做的理由和具体的方法，请一定掌握它。每周组会，我们希望你展示你这周的写作成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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