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式论点的提出

比较分析，是我们认识世界的一种重要方法。通过比较分析不同的观点和方法，我们就能够开阔思路，意识到不同的人，以不同的角度，看待同一个问题，自然地就会有多样性的结果。这个世界，尤其是对于人文和社会科学问题，对它们的解答，并不是“非黑即白”的。真理不是唯一的，世界是复杂的，我们需要容忍、包容不同人看事物的不同角度、不同的价值观，能够和不同的观点和平共处，这就是房龙、胡适等强调的“宽容”。

有两种比较分析的方法：并列比较和“镜头式”比较。在学术上，比较分析能够凸显两个并列的材料各自的特点，由此让我们对它们的特点、思路有更清晰的认识，而另外一种比较分析，即“镜头”比较，能够让我们用一个材料作为“镜头”，去看另一个材料，由此获得原本单独看这个材料，没有发现的认识。这就是“兼听则明”。这些都有助于我们深刻地分析和理解材料，认识世界，认识自我，这就是通识教育的目的。

我们下面首先系统地学习如何进行比较式分析论文的写作，然后，具体学习各种比较的类型，掌握“深入比较”的方法，最后，掌握“镜头论文”的一般思路和写作方法，让我们能够快速写作这样的分析式比较论文。

一、比较式分析论文的写作

我们首先来看哈佛大学写作中心的 Kerry Walk 老师对比较分析式论文写作的系统介绍。有两种这样的论文：经典的，“镜头”式的。前者会对比较的A和B同等对待，而后者是利用A来看B，所以，侧重的是对B的分析。为了防止机械式地进行比较，我们需要将A和B的相似点和不同点细致地分析出来，然后将它们凝聚成（cohere into）一个有意义的论点（argument）。为此，我们需要明确五个要素：比较的参照系或上下文、为什么要选择它们进行比较、设计论点、选择比较的组织方式（逐点，还是逐文本）、以及正文和论文主论点的连接，及正文中各项内容之间的衔接。注意了这些内容，就能写出一篇专业的比较论文。

下面是 Kerry 老师的具体介绍：

在你的学术生涯中，你会被要求写论文来比较和对比（compare and contrast）两个对象：两篇文章、两种理论、两个历史人物、两个科学过程，等等。

有两种论文：

  1. “经典”的比较和对比论文，其中你将 A 和 B 同等重要地对待。它们可能是两个相似的事物，但也有重大（crucial）的不同。比如：两种对环境有不同影响的农药）。又或者，相似的它们，确实有重大的不同，但随着你进一步的研究，发现它们又有出乎意料的共同点（surprising commonalities），比如：两位世界观截然不同的政治家，但他们对性骚扰的看法出人意料地相似。

  2. 在“镜头”（或“钥匙孔：keyhole”）式的比较性论文中，作为镜头的 A 比 你要看的 B，在讨论中占的分量更轻一些，因为你是将 A 用作观察 B 的镜头。就像通过一副眼镜看东西，会改变你看东西的方式, 使用 A 作为理解 B 的框架，会改变你看待 B 的方式。“镜头式比较”，有助于阐明、批评或挑战（illuminating, critiquing, or challenging），在分析之前，你似乎觉得已经完全理解的事物的稳定性。通常，你需要考虑 A 和 B 出现的时间：较早的文本、事件或历史人物可能会照亮（illuminate）较晚的内容，反之亦然。

面对看似毫不相关的相似点和不同点的令人生畏的列表，您可能会对如何构建一篇并非机械比较它们的论文感到困惑。在一篇机械比较它们的论文中，您首先陈述 A 和 B 的所有共同特征，然后陈述 A 和 B 的所有不同之处。可以预见的是，这样一篇论文的论点通常是断言 A 和 B 非常相似，但不是那么相似。这不是一篇好的论文。

要写一篇好的比较和对比论文，你必须获取你的原始数据——你观察到的、具体的相似点和不同点——并将它们凝聚成（cohere into）一个有意义的论点（argument）。以下是所需的五个要素。

  1. 参照系（Frame of Reference）

这是您将计划比较和对比的两件事放在其中的上下文（context）；它是一把伞，您将它们放到它的下面，进行分组。这个参考框架可能包括：一个想法、主题、问题、难题或理论（idea, theme, question, problem, or theory）；一组相似的事物，您从中提取两个，进行特别的注意；作者信息或历史信息。

最好的参考框架是根据特定的源材料构建的，而不是从您自己的想法或观察构建。比如，在一篇比较两位作家如何重新定义男性气质的社会规范（norms）的论文中，你最好引用一位社会学家关于男性气质的理论，而不是提出自己可能听起来平庸的理论（spinning out potentially banal-sounding theories of your own）。

大多数作业会准确地告诉您参考框架应该是什么，并且大多数课程都提供了构建它的源材料。如果您遇到没有提供参考框架的作业，您必须自己想出一个。一篇比较性论文，如果没有这一上下文，就没有你作为一个写作者，为了提出有意义的论点（propose a meaningful argument）而需要的，看源材料的角度、关注的焦点，或框架。

  1. 比较的理由（Grounds for Comparison）

假设您正在写一篇关于全球食物分配的论文，并且您选择了比较苹果和橙子。为什么是这些特殊的水果？为什么不是梨和香蕉？你要给出你选择背后的理由（rationale），比较的理由（grounds for comparison），让你的读者知道，为什么你的选择是深思熟虑和有意义的（deliberate and meaningful），而不是随机的。例如，在一篇询问“家庭性话语（discourse of domesticity）”如何在堕胎辩论中使用的论文中，比较的理由是显而易见的；这个问题有两个相互冲突的方面，分别是支持选择和支持生命。而在一篇比较酸雨对两个森林地点的影响的论文中，您对这两个地点的选择就不太明显，需要清楚地说明，因为一篇对缅因州和卡茨基尔的类似老化的森林进行比较的论文，将不同于一篇将怀特山脉的新林与同一地区的旧森林进行比较的论文。您需要说明您的选择背后的原因。

  1. 论文的论点（Thesis）

比较的理由预示了你的论点的比较性质。与任何议论文一样，你的论文陈述（thesis statement）将传达你的论点的要点（gist of your argument），这必然来自你的参考框架。但是在一篇比较和对比的论文中，论点取决于您选择比较的两件事实际上是如何相互关联的。它们是否相互扩展、证实、复杂化、矛盾、纠正或辩论（extend, corroborate, complicate, contradict, correct, or debate one another）？在最常见的比较和对比论文中——一篇关注差异的论文——你可以通过在你的论点中使用“而（whereas）”这个词来指出 A 和 B 之间的精确关系，比如：

Whereas Camus perceives ideology as secondary to the need to address a specific historical moment of colonialism, Fanon perceives a revolutionary ideology as the impetus to reshape Algeria’s history in a direction toward independence.

当然，无论您的论文主要关注差异还是相似性，您都需要在你的论点中明确 A 和 B 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是任何比较和对比论文的核心。

  1. 组织方案（Organizational Scheme）

您的导论将包括我们上面说的三方面的内容：参考框架、比较理由和论点。然后，对论文正文的组织，有两种基本方法。

如果您认为 B 扩展了 A，您可能会使用逐个文本比较（Text-by-text）的方案；如果您看到 A 和 B 在进行辩论，那么逐点方案将引起对它们的冲突的注意。但是请注意，逐点方案可能会显得像打乒乓球。这时，您可以将多个点组合在一起，来避免这种影响，从而减少您在 A 和 B 之间交替的次数。

无论您选择哪种组织方案，您都不需要对相同点和不同点，给予相同的讨论时间。事实上，如果你尽快进入你论证的核心（get to the heart of your argument），你的论文会更有意思。因此，一篇关于两位进化论者对特定考古发现的不同解释的论文，可能在引言中，少则两三句话，最多也不过一两段，以建立他们立场之间的对比。然后，把论文的其余部分，无论是逐文本还是逐点组织，都用来处理这他们的具体差异。

您可以通过逐文本或逐点的方式，组织一篇经典的比较和对比论文，但是，在“镜头”比较中，你在 A（镜头）上花费的时间，比在 B（焦点文本）上花费的时间要少得多，因此，你几乎总是会采取“逐文本”的组织方式。这是因为 A 和 B 没有严格的可比性：A 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帮助你发现 B 的本质（nature）是否真的是你所期望的那样的工具。

  1. A 和 B 的链接（Linking of A and B）

所有的论证性的（argumentative）论文都要求您将论证（argument）中的每个点，都链接回论点（thesis）。如果没有这样的链接，你的读者将无法看到你的新章节是如何在逻辑上系统地推进你的论点的。

在论文正文中，如果您希望论文保持一致（hold together），您还需要建立 A 和 B 之间的联系。要建立这些联系，请使用比较和对比的过渡表达（同样，此外，同样，相反，相反，另一方面：similarly, moreover, likewise, on the contrary, conversely, on the other hand）和对比词汇，比如，下面的示例中用的南方人/北方人（Southerner/Northerner）：

As a girl raised in the faded glory of the Old South, amid mystical tales of magnolias and moonlight, the mother remains part of a dying generation. Surrounded by hard times, racial conflict, and limited opportunities, Julian, on the other hand, feels repelled by the provincial nature of home, and represents a new Southerner, one who sees his native land through a condescending Northerner’s eyes.

二、深入比较

我们然后来看如何进行深入的比较。这要求我们不仅看到两个对象的相同和不同之处，而且还详细分析导致相同和不同的具体原因。具体来说，当我们试图比较两个作品（文本、模型）时，很容易陷入表面上的、肤浅的，对相同之处、不同之处的比较上。

针对这个问题，哈佛写作中心的 Maia Silber 老师指出：关键是要指出它们具体是如何不同的，特别是分析出它们不同的“原因”是什么。为此，Maia 老师给出了四种情况：第一个是结论相同，但给出的理由不同，即基于的材料、采用的证据、论证的方式不同；第二个是基于的材料相同，结论不同，而且是并列的，因为两者的思路完全不同；第三个是采取的研究和分析方法不同，一个是理论分析，做了合理的假设，另一个是实践研究，存在着理论分析没有考虑的实际因素；第四个是对数据的认识是递进的，一个的结论浮于表面，但另一个才真正揭示了真正的原因。通过这些具体的分析，Maia 老师指出，要追问两位作者同意和不同意的原因或方式（account for why or how the authors agree and disagree），分清楚哪些相同，哪些不同，可以在不同中找到相似，也可以在相似中找到不同，这样才能得到一篇真正深刻的比较性论文。

下面是她的具体介绍：

在比较两个源材料时，很容易陷入我喜欢称之为“朋友、敌人和朋友敌人（frenemies）”的陷阱。如果这两个源材料呈现出相似的观点，我们的第一反应可能是给他们贴上“朋友”的标签，比如：源材料 X 和源材料 Y 都认为应该使用标准化测试来评估高中教师。或者，如果两个源材料包含相反的观点，我们将它们视为“敌人”，比如：源材料 X 认为应该使用标准化测试来评估高中教师，但源材料 Y 认为不应该。

表面上，增加此类论文复杂性的方法是将源材料定义为“友敌（frenemies）”，比如：源材料 X 和源材料 Y 都认为应该使用标准化测试来评估高中教师，但只有源材料 X 认为学生报告也应该用于评价高中教师。“友敌”方法的问题不在于它不准确：任何两个作家，就像任何两个人一样，都会在某些观点上达成一致，而在其他观点上存在分歧。它的问题是：它不能解释作者为什么或如何，互相同意和不同意。

有人曾经告诉我，一个好的比较性论文，会在不同中找到相似，在相似中找到不同。为了更复杂地说明两个源材料如何相互关联，记住作家们的关系可能不仅仅是”友敌“，这一点会很有帮助。例如，他们可能通过以下方式相互关联：

  1. 短跑者和慢跑者（Sprinter and jogger）：短跑者和慢跑者都有相同的目标——终点线——但他们以不同的方式到达那里。类似的，源材料 X 和源材料 Y 可能提出相同的论点——每个人都声称不应使用标准化测试来评估高中教师——但他们基于的理由可能不同。源材料 X 可能会争辩说，不应使用标准化测试来评估高中教师，因为标准化测试并不能可靠地预测学生的学业成功。源材料 Y 可能声称标准化考试在预测学生的学业成功方面做得很好，但仍然认为标准化考试不应该用于评估教师，因为无论在课堂上花费多少时间，高智商的学生都会得分很高。

  2. 厨房里的两个厨师：你有没有看过一个电视烹饪挑战，其中两个厨师都用相同的原料来做菜？他们每个人都从牛奶、鸡蛋和面粉的相似组合开始，但一个人烤一磅蛋糕，另一个烤酥皮点心。源材料 X 和源材料 Y 可能都使用相同的工具——比如精英管理（meritocracy）的价值——但得出完全不同的结论。源材料 X 认为标准化考试成绩提供了衡量教师表现的最客观的方法，但源材料 Y 认为，课堂评估提供了关于教师绩效（merit）的更广泛的图景（larger picture）。

  3. 理论家和实践者：在比较一个次要源材料和一个主要源材料时，您可以想象，你在实验室中，通过理论研究，发现了一种治愈方法，然后，你在真实患者身上进行测试。那么，它有效吗？有没有现实世界中存在，但实验室的理论分析中，你没有考虑的变量，可能会影响测试结果？实验室的预测结果对吗？如果不对，为什么？

比如：如果次要的源材料 X 通过理论分析，认为应该使用标准化考试来评估高中教师，而主要源材料 Y 收集了真实世界中，学生标准化考试成绩与公立和私立高中教师的课堂评价数据，制作了图表，进行了数据分析和对照，那么，也许把材料 X 和 材料 Y 放在一起，会让我们更清楚地看到，在真实生活场景中（real-life situations），标准化考试成绩能否准确地衡量教师表现的情况吗？

  1. 医生和患者：医学类比也可能适合用来描述主要源材料和次要源材料相互作用的另一种方式。假设一个病人来到医生办公室抱怨一个问题——他每天都在锻炼，但无法减肥。医生询问他的饮食习惯，发现他一直在吃高热量饮食。 类似的，在我们的例子中，主要源材料 X（患者）发现标准化考试成绩并不能反映低收入学校教师的绩效评级。那么，如果第二源材料 Y（医生）表明标准化考试成绩受学校资源和资金的影响，那么这如何解释第一源材料 X 中的数据？

三、”镜头论文“的思维和写作

如何迅速地展开”镜头式“比较论文的思考和写作？哈佛大学学长 Emily Hogin 介绍了她的秘诀。她采用“思维驱动”的方式，总结了完成一篇“镜头”论文通常采用的思维过程。这一过程包括5步：读A，读B，再读A，发现A的新东西，发现B的新东西。完成了这5步之后，论文的主题句（thesis）和各段的主题句（topic sentence）也就有了，由此能够快速地完成一篇“镜头”式对比论文的写作。非常实用。

下面是 Emily 介绍的内容：

我在写作中心看到的最常见的作文题目（prompt）之一是“镜头论文”。镜头论文以一种非常特殊的方式让两个文本相互对话。它要求您用文本 B 作为镜头，来观察文本 A，发现（illuminate）您原来对文本 A 尚不了解的内容，也就是发现新东西。

以我的经验，要完成一篇成功的镜头论文，意味着经过一定的思维过程（thought-process），这至少包括四个部分：

(1) 我读了文本 A

(2) 我读了文本B（我的镜头）

(3) 我重读了文本 A 并注意到了一些我以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4）事实证明，读文本 B 让我对文本 A 的论点（Thesis）和论证（Argument）的整体阅读（overall reading）产生了影响

（如果你真的想让你的读者惊叹（wow），你会添加最后一部分：）

(5) 以同样的方式，将文本 A 作为镜头，去看文本 B，也揭示了文本 B 的一些重要的（significant）东西

当我说意义（significance）或后果（consequences）时，我并不是说镜头文本，必须从根本上改变原文本的含义（meaning）。它产生的影响可以很小，但很重要。例如，您可能会发现一个元素对整个文本，比您之前想的要重要得多（或不那么重要）。

举个例子，下面是我上一篇镜头论文的导论中的一段话：

（1）The concept of the imagination is ambiguous throughout Venus in Furs: at times, the imagination appears as passive as a battleground that external forces fight to occupy and control; at other times, the imagination appears to drive the action as if it is another character.（2）Any theory of sexuality that seeks to explain Venus in Furs thus must be able to explain the ambiguity over the imagination. （3）Foucault’s theory of the inescapable knowledge - power of sexuality comes close to being able to explain Sacher-Masoch’s ambiguous concept of the imagination, but applying Foucault in this way highlights Foucault’s own difficulty situating the imagination within his theory.

我的5步镜头论文思考过程如下：

第一步：I read Venus in Furs (Text A) and noticed that the imagination is ambiguous

第二步和第三步：I read Foucault (Text B, 我的镜头) to better understand the imagination in Venus in Furs

第四步：Foucault helped explain why an ambiguous imagination is an appropriate way to look at sexuality

第五步：but applying Foucault to the imagination tells me that Foucault’s own theory is challenged when he has to account for the imagination.

一旦你有一个镜头论文的论点（Argument），你就必须以一种符合上述镜头论文思考过程的方式来组织你的论文。这意味着你的每个主题句都应该参考这个思维过程。即使您需要一个主要讨论其中一段文本的段落，您的主题句也应该说明您这样做的原因。因此，您复杂而有趣的论文可能需要您在文本 A 和文本 B（您的镜头）之间来回移动。

当然，你的论述（Argument）将取决于你的作业，但我发现，用这种四步的方法，来完成许多课程中要求的，将两篇文章相互对话的作业，都很成功。

总之，如哈佛通识教育红皮书所说，人文和社会科学的问题，可以有各种回答，它们都是正确的，因此，对于这个领域的比较式的分析论文，能够开阔孩子的思路，让学生意识到世界的多样性，习惯不同的人，以不同的角度，看待同一个问题，自然地就会有多样性的结果，因此走出“非黑即白”的简单思路，明白真理并不是唯一的，接受世界的复杂性，容忍不同的看事物的角度、不同的价值观，能够和不同的观点和平共处，这就是房龙、胡适等强调的“宽容”。

而对于自然科学的问题，当经典的理论模型，尤其是数学模型建立，就有“最优解”的存在。但注意这是对于确定性模型，在理论上的最优解；

对于另一种，在实际中，比如算法和系统的设计，这里又经常有很多方案，它们都是正确的，只是不同的方案，侧重点不一样。一般来说，在某一个方面表现突出，总会在另外的方面，有所付出。所以，“折中”、“权衡”，就是在算法和系统设计中的要考虑的重要一项。这时比较性分析就又非常有用了。

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Maia 老师在“深入”分析这一节中提到的深入分析的两点秘诀：首先，你不能停留在表面，要说明两位作者同意和不同意的原因或方式（account for why or how the authors agree and disagree），然后，一个好的比较，是可以在不同中找到相似，在相似中找到不同的（finds the like in the unlike and the unlike in the like）。特别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他提到了数据分析的例子。这让我觉得，这些深入分析的秘诀其实是通用的。通识教育中很重要的，是要让学生们掌握，基于相关、逻辑、因果的理性思考方法。为此，分析就是其进行判断的核心。而随着“数据”作为一种重要的资源，其价值被越来越重视，基于数据的分析，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被越来越多的利用。Maia 老师的“理论家和实践者”中对数据分析的介绍，让我想到了这就是我研究的数据科学的领域。所以，数据科学其实是通识教育的本义。怪不得QRD被哈佛放入了通识教育的一部分。后面这应该是我的重点。我应该在明年的高中数据科学课程中进行贯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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